“走吧,走吧,路滑,骑慢点,注意安全。”佟旺捂的严实,不光有皮袄、皮裤,帽子、围巾、手套一件都没少,笑微微的跟男子道别。
男子骑上自行车,拐进个小胡同后,立马下来。
男子看了看手里扒下来的白薯皮,将上面残留的泥土小心翼翼的抠除,连带着剩下的那点白薯尖,一并塞进嘴里,又骑上自行车,从另一边出去了……
邮电学院的同学们来到田间地头,按不同的系别、班级分配到不同的地块。
一个班大概负责一亩地的样子。
唐植桐按照在押运科抢收白菜的经验来看,一亩白菜大概在小五千斤,也就是每位同学要背小二百斤的白菜回学校,一趟肯定运不完。
采收白菜之前,由当地的菜农又讲解了一遍拔白菜的要点,包括抓住哪儿、怎么用力等等,并做了示范。
诸位天之骄子,一点都没有意外,很认真的听取了老农的经验。
其实,在这个年头,对于学生来说,这一点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。
众人皆知去年浮夸,无论是钢产量还是亩产量,都存在严重便宜,但很多地方都组织了种地能手向大、中学生传授经验的活动。
这在几十年后是非常不可思议的,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的农民能给大、中学生传授什么知识?凭什么能给他们传授知识?
然而,这些事实实在在发生了。
白菜田里的雪还没有化,雪盖在白菜顶部,远远望去,整整齐齐、错落有致。
唐植桐琢摸着,若是有文青站在这,可能会赞美一下眼前的景色,再引申出一层更加递进的意义吧?
事实却是,唐植桐看到了给自己讲解采收要点的老农在落泪。
老农的脸上留有岁月、操劳留下的皱纹,仿佛刀刻斧凿一般,恐怕笑起来都不能抹平。
皮肤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粗糙,眼里充满了无奈与忧虑,他紧抿着嘴唇,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。
时不时握紧又松开的拳头,眼中滴落的泪水,仿佛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上苍的不公。
唐植桐不敢想象他家中的妻儿老小将如何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。
第一趟采收很顺利,同学们将拔出来的白菜去掉根部的泥土,然后放进各自的麻袋。
麻袋空间有限,为了抓起来方便,不少同学没有装满,然后背着去地头过磅。
过磅的地方有学院老师及公社的干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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