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他前来见驾,我自去见他,讨杯酒喝。”
知客僧:“……”
都知道以前房俊“简在帝心”,但最近君臣之间颇为不睦,可现在看陛下全无帝王矜持的样子,怕是传言有误吧?
“前边带路吧。”
“喏。”
知客僧不敢多言,转身带着李承乾、李君羡一行绕过广场,自巨槐杨树之间的小路穿行,游人不多,很快来到后殿区域。
但见一片竹林茂盛、风吹竹叶光影婆娑,一条溪水自林中蜿蜒穿流,十余人坐于岸边地席之上,浅斟慢饮、低声说话,时不时掀起一阵笑声,很是惬意悠闲……
等李承乾到了近前,未及通禀,早有人发现,连带着房俊赶紧起身,上前鞠躬施礼。
见礼之后,房俊邀请李承乾入席,亲手给李承乾斟酒,笑问道:“陛下政务繁冗、军机忙碌,怎有闲出宫游玩?”
李承乾喝口酒,摇头叹气道:“以往先帝每每至入夏便出宫避暑,要么骊山行宫、要么九成宫,更在龙首原最高处修建大明宫……朕心有疑惑,须知帝王出京前呼后拥、劳民伤财,何至于此呢?现在朕年岁增长,才发现身在太极宫内每日都憋得喘不过气,天气越是炎热,日子越是难熬,只想寻一处临山傍水之所在好生松快松快。”
房俊点点头,李唐皇族大抵都有家族病的,或是高血压,或是心脏病,气温越高越是难捱……
“虽然勤政是好事,但龙体为重,时不时出宫游玩一番放松一下,好好休养。”
李承乾无奈道:“可朕每一回出宫,御史言官便张牙舞爪咄咄逼人,仿佛朕就要成了只图享乐的昏君一般,头痛啊。”
房俊笑道:“御史言官也是有任务的,往往不分对错、先喷为敬,陛下大可不必在意。”
李承乾听他说得有趣,也笑起来,目光在面前十余个学子脸上扫过,笑着对岑长倩道:“朕看了各地乡试之排名,长倩高居邓州乡试第一,很是厉害啊!”
对于这位贞观书院后起之秀、前宰相岑文本之侄,他的印象极佳,只不过对于本应站在文官一方、完全继承岑文本政治遗产却坚定不移跟随房俊脚步的少年,略感失望。
如果与房俊切割,成为名符其实的“文官继承人”,他甚至愿意殿试之时直接点为状元,大力栽培、赋予厚望……
岑长倩谦虚道:“侥幸而已,不敢当陛下夸赞。”
李承乾点点头:“保持谦逊,当知谦受益、满招损的道理,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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